猫已成精

正文

很多年前，我老家的一户亲戚有一只猫。那是一只狸花猫，头大腿短身子胖，活像一条海参。
我爸告诉我，九十年代他回老家的时候还见过这只猫。当时他在院子里和亲戚们唠嗑，猫就趴在旁边的柴垛上揣着手晒太阳。
他说，那猫有一种不同于其它猫的气场，与其说不像一只猫，不如说更像个人。当他们聊天时，那猫会时不时把眼睛眯开一条缝，像个老爷一样地瞟他们一眼。
我爸说：“我感觉这猫在偷听我们讲话。”
亲戚说：“那可不，这猫活得久，听得懂人话，已经成精了！”
“好像是呀，我记得我小时候它就经常趴在这儿。”
“哪只是你小时候，我记事起它就在这儿了！”说这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长辈。
“猫不能活那么久吧？”
“谁晓得呢？反正它已经成精了。”
大家纷纷讲起小时候对这只猫的记忆，年代跨度也越来越长，最后的结论是：这猫在解放前就有了。
猫抖抖耳朵，它一言不发。